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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慮了一陣子,才決定把懶咪帶來冬山。主要是懶咪的上呼吸道病毒感染一直好不起來,我懷疑阿桂總是吃了她拌了藥的罐頭,加上楊梅家裡空氣可能真的有點問題,所以這禮拜還是帶著懶咪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,來到冬山來。

昨天晚上懶咪和大犬黑手的相見歡,很像羅密歐與茱麗葉的場景。XD 黑手很想和懶咪玩,嗚嗚叫還對懶咪示弱,可惜犬貓語言不通,加上懶咪這個文化不利的小家貓實在太膽小,最後還是躲起來,讓黑手守在窗戶外好一陣子,直到大家熄燈睡覺去了,才悠悠地起身上樓找怡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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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我知道懶咪來找我了,像在家裡一樣,直挺挺地站在我枕邊,感到很欣慰,果真東半部的空氣很適合她,都沒再聽她氣喘發作,我伸手摸摸她,她跳出房間了,她還在想辦法熟悉這間屋子,幸好黑手沒對著她吠。


一大早六點,聽到廚房一陣碗盤掉落的混亂聲,接著是黑手衝下來吠叫的聲音,走進廚房,發現懶咪闖禍了:廚房的窗簾被扯下來,怡如插的小花、杯碗都碰倒了。懶咪則跑不見了。

碰倒的杯子中,受損最嚴重的是我帶來的馬克杯,從流理台跌進水槽,裂很大,裝了水會漏,已經無法再使用了。

這個馬克杯是我和啟書蜜月時從紐西蘭帶回來的,平時是黑色的,裝了熱水會出現滿天星斗,那是我們去看的一個洞穴,洞穴裡住滿著類似螢火蟲會發光的小昆蟲,得坐在船上進去看,進入洞穴後抬頭看,就像滿天的星斗。這是少數在家裡我和前夫一起留下來的東西,現在報銷了,我有點悵然。

破掉的馬克杯妳都拿來做什麼?我問怡如。怡如說,作筆筒,或拿來放湯匙筷子。我稍稍釋懷了一點。


過去的回憶都會漸漸消逝的嗎?我曾經希望它們漸漸消逝的,或是回憶起來也不會再引起任何情緒。我想起 Eternal Sunshine of Spotless Mind (王牌冤家)這部電影,有人販賣一種消除回憶的服務,我曾經把裏頭的人比作為回憶所苦的妖怪,現在我也想像裡頭的凱特溫絲蕾一樣,把頭髮染成藍的。


四個小時過去了,懶咪一直沒有出現,承載我們蜜月的星星的馬克杯已經破了,不會前夫的貓也走失了吧?!
在屋子裡越找越擔心,我決定坐下來做事,不再找她,希望她自己會出現。

不一定宜蘭正是我把回憶帶來葬送的地方吧?我怎麼沒被通知到要做這件事呢?!

等我什麼都忘了之後,該不會我有一天照鏡子看到自己的一頭藍髮,才想起我曾經有一隻藍貓,好像是一個男人硬抱來養的。

懶咪,請快出來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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